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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期间再度上演
制作国产原创歌剧一直是国家大剧院近几年努力寻找的方向，经过了《西施》和《山村女教师》的探索，原创歌剧《赵氏孤儿》于今年6月份正式公演。该剧张扬的仁义与信守承诺的主题得到了观众的认同，该剧表现出的戏剧张力和打动人心的音乐也令观众深深感动。9月30日起，该剧将进行第二轮演出。记者日前采访了扮演程婴的两位歌唱家袁晨野和孙砾、扮演赵氏孤儿赵武的歌唱家莫华伦和张英席。他们表示，经过了第一轮的演出，对《赵氏孤儿》这部国产歌剧有了更深的理解。
■程婴：忠义是内涵
扮演程婴的歌唱家袁晨野曾经在美国休斯敦歌剧院扮演过多部歌剧的主要角色，在演出国家大剧院版本的《赵氏孤儿》之前，他也曾在《山村女教师》中担任主要角色。经过第一轮的演出，他对程婴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说：“歌剧《赵氏孤儿》对故事的表达恰如其分，对悲剧、大义的表达也很充分，很感人。对我个人来讲，感觉自己在塑造人物方面也在进步。演员每接到一个新的角色，不仅要学习乐谱、语言，还要学习人物背景，体会音乐里的戏剧表达。整体的人物是怎样的基调，还要在每一句唱词和导演的调度中挖掘人物。我每次复排演出，都把它当做一部新的戏去排练，去发现剧中新的东西。程婴善良，正直，富有同情心，但是他只是一介平民，要重点刻画出他从普通老百姓到面对残酷的世界，再到受人敬仰的过程。其中，忠义是内涵。”
另一位扮演程婴的是年轻歌唱家孙砾，他是近年来歌剧舞台上最活跃的男中音歌唱家，他告诉记者：“故事的呈现比较忠实原著，大家也都比较熟悉。对于歌剧来讲，音乐是最重要的，我觉得音乐很好听，其中有很多比较上口的旋律。对于程婴，我认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位，但肯定有一个普遍的共识，那就是他是一个义士。在歌剧《赵氏孤儿》中，可以说音乐给了他英雄气概的一面，也给了他市井小人唯唯诺诺的一面，人物形象很丰满。我尽量将程婴塑造成大家普遍共识的形象——一个平民的英雄。演出中，程婴有几段很精彩，比如在集市上唱的《饥饿饥饿》，音乐形象生动，特别符合程婴这个人物当时的心态。还有最后的咏叹调《我已无力同行》，都非常打动我。”
谈到《赵氏孤儿》未来的前景，袁晨野说：“《赵氏孤儿》所运用的歌剧音乐语言对国外观众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很容易接受。古典的手法表达中国的故事，对海内外的华人更有吸引力。《赵氏孤儿》首演时正值世界歌剧高峰论坛，世界各大歌剧院院长、高层也来到了现场。大剧院的歌剧制作，也邀请到国外一流的指挥、演员、音乐指导，中外交流特别频繁。这种交流，就像市场经济，打个比方，以前自己家种点蔬菜在自家附近卖，现在可以原料加工卖到国外，就像中国歌剧一样，这种交流是健康的，能促进中国歌剧的发展。25年可能是一个周期，不能刻意追求，要靠时间的磨砺，水到渠成。我们要做好眼前的事情，保持产量和好的传统。”而孙砾则认为：“演员是需要舞台的，没有舞台再好的演员也没有用武之地。我认为大剧院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这样的平台，是值得庆幸的。大剧院致力于歌剧制作对于中国歌剧的发展推动不言而喻，大家有目共睹，也起到一种带动作用，我也是其中的受益者。”
■赵武：
他就是一个有灵气的孩子
来自香港的男高音歌唱家莫华伦在演出《赵氏孤儿》之前，一直以演出西方歌剧为主，这一次终于演上了中国自己的歌剧，他显得十分兴奋。他说：“首先这是最有名的中国故事之一，几乎家喻户晓。此外，这部歌剧的旋律性非常强，朗朗上口，听完之后很多观众都很喜欢。我饰演的是歌剧后半部分长大后的孤儿赵武，旋律唱起来还蛮舒服的。我的戏份不是太多，但还是比较重要的。我之前唱歌剧都是以外语为主，现在唱中文需要把发声方式等调整一下，用我最舒服的方法表达出来，这都需要通过每次排练、演出来调整，所以每一轮演出应该都有更进一步改变。”
张英席是近年来新崛起的男高音歌唱家，曾经被多明戈看中，赴美国华盛顿歌剧院学习，这是张英席学成回国后演出的第三部中国歌剧，之前他曾经主演过《再别康桥》和《咏·别》。张英席告诉记者：“赵武在这部歌剧里戏份比较重，我觉得他就是个有灵气的孩子。这个人物的戏剧冲突比较小，人物性格也比较简单。剧中的音乐也很适合表达人物性格，像《雨越下越猛》，唱起来气宇轩昂，很符合人物。第一轮演出时有一点仓促，赶上北京暴雨，整个人的状态也受到影响，多少有些遗憾。我会再研究自己的演出录像，好好分析这个角色，第二轮会把这个角色表现得更完整。”
张英席给记者讲述了一个他在第一轮演出时遇到的故事：“上一轮演出正赶上北京暴雨，我下午5点就出门了，没想到雨太大，结果被堵在长安街上。为了不耽误演出，我把车丢在路边，看见一卖伞的大哥，身边停着一辆自行车，我就跟卖伞大哥说：‘100块钱，带我去国家大剧院。’中途，大哥说：‘我骑不动了。’我就急着说：‘300块，我就要快点到。’就这样我坐在自行车上冒着多年不遇的大雨赶到大剧院，走进化妆间的时候已经是8点30分了，因为我扮演的赵武是下半场出场，于是，我迅速化妆后登上舞台。当唱到咏叹调《雨越下越猛》时，我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对于这部歌剧的未来，两位赵武都有着自己的期待。莫华伦说：“我听说这个歌剧明年3月会去香港演出，虽然香港人更加西化，但作为中国人，香港人也会喜欢这部充满中国旋律的歌剧。这部剧很有中国特色，有中国的旋律、中国的五声音阶在里面。凭经验，国外观众对中国的古典故事很有兴趣。我觉得《赵氏孤儿》出去演出，肯定会大受欢迎。”
■文/本报记者 伦兵
《赵氏孤儿》受赞誉
国际邀约纷至沓来
本报讯（记者 伦兵）今年6月，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赵氏孤儿》首演时，适逢国家大剧院国际歌剧高峰论坛举行期间，来自世界各国知名歌剧院的数十位高层人士观看了该剧，无不为剧中浓郁的中国色彩和独特的表达形式而深深吸引。据了解，国家大剧院版本的歌剧《赵氏孤儿》首演不仅取得了艺术界的良好反响，国际邀约更是纷至沓来。目前，已经有来自瑞士日内瓦歌剧院和香港歌剧院等众多知名剧院的邀请，具体巡演细节已经在洽谈之中，甚至有国际知名剧院希望用《阿依达》等老牌经典剧目同《赵氏孤儿》进行互访演出。
在观看演出后，各大歌剧院的决策者们纷纷发表感想。德国科隆国家歌剧院歌剧总监波基特·麦尔认为：“中国国家大剧院制作的剧目具有高水准，舞台布景与服装体现着浓烈的中国元素，这可能是现在能采取的最好的形式，把中国歌剧推向世界，向人介绍新型的中国歌剧。”德国巴伐利亚歌剧院国际关系总监海宁·汝和表示：“《赵氏孤儿》的舞美非常漂亮，用这种欧洲传统的形式来讲述中国的故事非常好。整个管弦乐团和演唱者非常棒。”意大利博洛尼亚市政歌剧院院长弗朗切斯科·安纳尼则感慨：“《赵氏孤儿》音乐很棒，演员出色，布景制作非常精美，我看出大剧院已经做好了走向世界的准备。”
据了解，担任国家大剧院歌剧声乐指导的意大利世界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帕特里齐娅·葩琪也曾听过《赵氏孤儿》的音乐，她对这部戏的音乐十分着迷，已经开始用中文学习其中的唱段，她透露，回到意大利后，她计划带领西方的歌剧演员学习这部中国歌剧。她说：“《赵氏孤儿》是一个很好的歌剧范本。”
